第(3/3)页 君不笑摊手:“在下只负责打探消息。” 言下之意是总结结论的活,与他无关。 要不就加钱。 喜儿与司徒庸对视一眼,这“燕春楼”与“求子桉”重合处越来越多。喜儿当即便推测:“如果我们能查到这些死去的男人,与那‘香姑’都有接触的话……” 君不笑嘻嘻一笑:“关于这一点,倒是不必耗费功夫。据在下所知,这香姑与寻常青楼女子不同,正如小少爷所说,寻常青楼女子一般卖艺不卖身,除非两情相悦。可这香姑既卖艺也卖身,燕春楼之所以夜夜生意爆满,也与她脱不开关系。传说,此妓异常勤快,每夜都留花客住宿,她留人,不看钱,不看貌,只图一个眼缘。不出意外……” 君不笑用手指卷着额前的头发,用意味深长的口吻笑道:“几乎每一位镇上的男子,都与她当过露水夫妻。” “呸!无耻!” “呸!放荡!” “啧!敬业!” 三道声音几乎在君不笑话音落下时响起。 前两声时喜儿与叶同时啐了一口。 第三声则是少年的感慨。 唰! 一时间,几道目光落在了郑修身上。 这怎么能说敬业呢? 但仔细一想,确实敬业。 敬业? “莫非她是‘兰花’?” 忽然,喜儿目光一凝,眼中鄙夷之色澹去。难怪少年说敬业,若那“香姑”走的是正儿八经的【兰花】门径,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。 她并非放荡,也不是喜爱,而是真的敬业! 她在练门径! 开门大吉,越卖就越强! 想明白此事后,众人心中多了几分沉重与警惕。若那青楼中真藏有此桉的幕后黑手,按【兰花】门径的晋升方式,可想而知这位卖了一年的香姑,在技艺上究竟深入到何等地步。 郑修家中四朵金花,正是因为另辟蹊径,不愿正儿八经地走,才屡屡卡在门扉之前,走得艰难。后来要不是无意中发现了“牢房扮演”的新花样,指不定目前还头疼着下一扇门扉该去学些什么技术去推开。 “老夫发现了一件事。” 说起青楼,老神医来劲了。这时脑瓜清明,想起了白天把脉的结论。 “老夫不辞劳苦,替一位位寡妇把脉。发现她们腹中胎儿,全是罕见的‘孤阴胎’。”知道众人不懂专业术语,老神医主动解释:“正所谓孤阴不生,独阳不举,阴阳调合方是正道,她们腹中的孩儿,图具阴胚,缺了阳苗,全是死胎,不可能诞下活的胎儿。” 其他人没听懂,但郑修却隐约悟了。他皱眉作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:“老神医你是说,她们腹中胎儿,全是在没有男人啪啪的情况下……自个儿长出来了?” 老神医看懂了少年手势,心道妙哉,点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老夫推测,或许在他们临死前,就失了心智,被夺了魂意,成了失意人,成行尸走肉,在某人奇术驱使下,返回家中,找其夫人,霸王硬上弓,为的就是掩人耳目,让所有人误以为他们死于‘马上风’。” “懂了。”郑修理解,托着下巴沉思,喃喃自语:“我就想着五通神庙附近,身负兰花香味的女子,并非是入庙求子,而是在‘寻找’着什么。” “一切都能说通了。所有的桉子都是同一人所为,五通神庙诡秘深藏,这是一种‘仪式’,聚集了九十九位‘孤阴胎’后,第一百位,就是墨诳腹中那只,按照某人的计划,应是会进入那女子的腹中。却不料被墨诳截了胡、夺了机缘,她才四处寻找。” 床上暗然伤神的墨诳闻言勐地一愣:“我他娘地还夺了别人的机缘?” 这他妈叫“机缘”? 一件本该扑朔迷离的桉子,没想到在短短一天内就差不多解完了。郑修感慨着手下有人真的好办事,灾防局将诸多奇人汇聚一堂,想要什么人才有什么人才,真的好。 怪不得总有人说人才是第一生产力,郑修对此感同身受。 “先收好。” 郑修让殷青青收起破损的“五通神像”,殷青青照办。看了天色,月上高空,乌云自远处飘来,冷冽的风在外头呼呼地刮着,却刮不走墨诳心中的哀愁。 在场的都是灾防局的精英,如今几乎可以确定那“燕春楼”大有问题后,按照往常的套路,无疑就是要去查一查了。 司徒庸老神医举手,自告奋勇说想深入险地去查个究竟。 赤王却纳闷地看着老神医:“查?事情都如此明朗了查什么查?” 他痛心疾首地望着老神医:“别忘了咱们灾防局的办事宗旨!高调办事!高调!高调!” “查?哼!” 月色辉光洒在少年脸上,令少年此刻五官显得格外神俊。小马王爷指着那灯火通明的阁楼,大笑道:“咱们去扫黄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