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司徒庸竖起耳朵倾听片许,随后讶然道。 叶与蛇好奇问:“什么是青楼?” 司徒庸嘿嘿一笑,但很快他察觉到这般嘿笑并不合适,便正了正神,澹然道:“所谓青楼,温柔乡、英雄冢,无论文人骚客、将军浪人、医者画师,都免不了俗,走过路过,总会忍不住进去瞧一瞧,逛一逛。喝一杯温酒,掀一袭罗衫,听一缕清风,求一时心静!” 郑修听得一愣一愣的,忍不住鼓掌赞叹:“不愧是司徒老先生,见多识广、身经百战、老当益壮、老马识途,小子佩服,佩服!” “好说,好说!谬赞,谬赞了!”司徒庸轻捻胡须笑着回应。 叶与蛇面面相觑,虽然老司机说得隐晦,但叶与蛇又不是傻子,听出来了。 蛇心直口快:“这不就是窑子?哼,我早听说,那赤王不是什么好人,咱们办桉的地方,那灾防局,前身就是一间窑子。” 郑修一听,不乐意了,皱眉插蛇一嘴:“你听谁说?” 你有本事就说出来,本王立即记本本上。 蛇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,似乎“听说”二字只是随口一言,最后硬着脖子瞪着少年:“总之,那不是什么好地方!弟呀,你可别跟赤王学坏了!” 殷青青面色古怪看向被当着面骂的郑修,郑修的神情却没她料想中尴尬,眉头舒展,他显然没和蛇一般计较,笑了笑。 “这你又错了。青楼与窑子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 “哦?”叶一听,眼睛一亮,来了兴趣,一直未参与话题的她忍不住问俊朗少年,柔柔地开口:“你跟姐姐说说,哪里不同了?” “大大不同!”涉及赤王的伟岸形象,郑修倒是不吝花上三两分钟说道说道:“画舫青楼中的女子,大多有着难言之隐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楼中歌酒舞曲各有滋味,令人流连忘返。她们一般卖艺不卖身,除非……” 司徒庸闭着眼睛轻轻哼着歌,一听少年张口大喘气,他追问:“除非什么?” “除非两情相悦。” 少年笑。 “有道理!”司徒庸点点头,暗想还真的如此,在青楼中要得花妹妹青睐,单纯砸钱未必可以,还得英俊风趣,吟诗作对,讨花妹妹欢心才行。只有花妹妹看上眼了,同意了,才能于众多花客中脱颖而出、留宿一夜。这可不就是“两情相悦”么? 郑修不知他随口的解释拉近了他与司徒庸的距离,司徒庸悄悄将少年看作了同道中人,策马凑近几步,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,巴巴地问:“那窑子呢?” “窑子嘛,”郑修嗤笑一声:“乌烟瘴气、庸脂俗粉,花钱办事,吹拉弹唱样样晓得,令人堕落其中,不可自拔。她们自然是卖身不卖艺了,除非……” 司徒庸:“除非?” 郑修笑道:“加钱。” “妙呀!”司徒庸一拍大腿。 蛇听得懵懵的,似乎听懂了,没完全懂。 叶脸上笑容不减,却悄然泛起红晕,暗啐一口,仿佛明白了其中深意,加了钱添点什么艺。少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通,让众人明白了青楼与窑子的区别。 这时,殷青青平静指着少年腰间闪烁的红色光芒:“少主,来联络了。” 来消息的是急不可耐的喜儿。在即将抵达鲁镇前,郑修便用常世绘通话,问了平安。 喜儿、君不笑、孕男落脚处是镇上最上档次的客栈,叫“喜来灯客栈”,这名字瞅着就喜气洋洋的。客栈两扇门半遮半掩,推门而入,一位年轻的店小二趴在柜台上,边上点着一盏昏暗的孤灯。开门时,一阵夜里的冷风刮进,险些将孤灯吹熄,那明灭的烛火惊醒了小二,他揉着眼睛看清来人。 奇怪的组合让店小二看直了眼儿。 一位俊俏的少年,头上站着一只穿着衣服的橘猫,两位穿着大胆、浑身透着异域风情的蒙面女子,还有一位杀气腾腾的白发老人,腰间六把大弯刀尚未出鞘,那狰狞的刀柄惊得店小二勐然一阵激灵,流连的目光吓得收起,不敢多看,低着头问:“几位爷远道而来,小的有失远迎!不知二位爷、三位姑奶奶,几位贵客是来住店还是来问路?” “喵!” 站郑修头上,橘猫不满地摇了摇尾巴。店小二将它忽略了。 郑修笑着说明来意,店小二狐疑看了少年一眼,他见的客人多了,不难看出在这群奇怪的组合里,少年竟是老弱妇孺猫组合中的主心骨。但店小二并未多问,今日一早那间房里住着的三位客人提前打了招呼,说有朋友会在深夜拜访。 说起那间房的三位客人,店小二心中暗暗发堵。这三人看着光鲜亮丽的,非得三人挤一间房里,还两男一女,也不怕遭人从背后嚼舌根子。 心中这般想着,店小二脸上却没表现出半点不耐,点头哈腰指了路,让郑修几人上楼,并顺口问要不要多开几间房什么的。 “还剩几间房?” 少年忽然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