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他并非纯粹为了逃命,若真想逃命,只需雇一艘船,往海上荒岛上一躲,谁也找不到他。可如此一来,他也无法完成他的所谓宏愿。” 魏辰听懂了,皱眉道:“王爷你是说,烛,一直隐藏于市井中。” “是在‘养鸦人死后’,他只能藏于市井中。不然,他无法得知世间百态,与异人动向。” 叶魁这时主动替郑修将杯中酒斟满,美眸湿润,软绵绵地夸了一句:“王爷此言有理。” 郑修指着西域:“你们在大漠呆了多年,若烛躲在西域各国,你们绝不可能一无所知,也绝不可能没有留下半点踪迹。如今灾防局的势力正在飞速扩张,但凡有诡桉的地方,都有可能有烛的存在。他点火,我们灭了,如此我无需担心。” “南荒湿地毒虫滋生,气候炎热,常人无法居住。” “下一步,我打算将灾防局的触须深入大乾东海之滨,以及北蛮诸国。北蛮诸国好说,都是外族人,不必给面儿,惟独大乾东边,那是‘铁河商会’的地盘,我们郑氏与铁河商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不好下手。” 灾防局在扩张、处理诡桉的同时,郑修命人处理着每一件诡桉中可能藏着的蛛丝马迹。每每此时,郑修都觉得非常头疼。要在茫茫人海中,找到区区一个人,难比登天。 不如说,登天太容易了,长个翅膀原地起飞便是。 找人难,难上难。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,中途贺厨子见几人吃得开心,时不时送点下酒小菜。 话聊开后,郑修在饭桌上讨论着烛可能出现的省份,并一同分析着上个月近百件诡桉中的不同寻常处,尝试着抽丝剥茧,以加害者的身份逆推烛的下一步。 一顿饭下来,魏辰与郑修的关系拉近许多,不再有往常那般隔阂。 末了,郑修有几分醉意,准备离开。 安静了一夜的橘猫摇摇晃晃地跑上桌,喷着酒气。郑修一看,哑然失笑,原来橘猫竟不知死活偷偷打翻了酒壶,舔了几口。 橘猫眯着眼盯着桌上地图,忽然伸出爪子一拍。 这猫爪拍在了地图之外。 “这傻猫醉了。” 郑修还以为橘猫会拍出王炸,原来是醉了,白高兴一场。顺便趁着橘猫喝多了,偷偷骂它一句。 饭局最后,郑修索性装醉趴在桌上,凤北拍了几下,没拍醒,只能单手将郑修扛在肩上,从屋顶上几个起落,跃回赤王府。 时至七月末。 随着灾防局开的分局越来越多,灾防局总局的人手几乎都派了出去,分散各地。 七月发生了两件事。 一是和尚终于回到了将军镇,上了山,回到寺庙中。 郑修某日在游桌上看见“花花驿站”露出哭脸,心中纳闷,试着以“郑善”化身启动神游,丢了出去。瞬间跨越千里抵达云流寺。 郑修抵达时正是午夜,百余僧人悲坐默然。 和尚默默坐在昔日等等大师的大殿前,殿门紧闭,房梁上悬着白绫。 郑修一问,才知道等等大师寿终正寝,去世了。 最终和尚未能在等等大师,也就是谢云流口中问出他想知道的事。 在云流寺中稍作停留,郑修查看现场,并未发现异样。且等等大师的遗体面容安详,身上没有伤痕,不疑他杀,郑修消去疑虑,便留在寺中,与和尚一同替等等大师火化了。 火光冲天,烧了一夜。郑修与和尚本想将骨灰装起,却惊讶地发现等等大师的脑袋竟烧不掉,留下一颗硬邦邦的头颅骨。二人对此面面相觑,透过烛光仔细一看,那颗头颅骨仿佛是烧尽了杂质般,竟隐隐透着几分玉质般的晶莹。 这般现象郑修思来想去也想不通,最终只能归纳于“谢云流真的头铁”,怪不得当年就再也没长出头发,原来不全是和尚的原因,谢云流的脑袋本身大有问题。 郑修与和尚拆去寺中的将军像,露出里面“公孙陌与谢洛河”合葬的衣冠冢。他们将头颅骨埋下,立了一冢。郑修笑着挥毫写下“平西将军谢云流之墓”,算是了了这一段奇怪的缘分。 和尚告诉郑修,他决定在寺中住一段时间,整理等等大师的遗物,指不定能找到些什么。郑修理解和尚,消去化身,眨眼意念回归本体。 等等大师的死是七月发生的第一件事。 而第二件事。 则是在七月二十八那夜,郑修孤身月下独酌,檐下醉意侧卧时,腰间冒出的红光顿时驱散了郑修的几分酒意。 是常世绘在发光。 镜面上的血线游动,组成一行小字。 【“金牌中间人喜儿”呼叫,是否接见?】 外出执行任务的喜儿,犹犹豫豫地将一件离奇且棘手的诡桉告诉了郑修,并成功地引起了郑修的注意力。 这件桉子,说的是一间奇怪的庙,去庙里都是女子。 庙里供奉着一位叫做“五通神”的奇怪仙神,香火旺盛。 喜儿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让她觉得棘手的原因——这间庙,谁拜谁怀孕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