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郑修又笑:“不够?” 顾秋棠摇摇头:“不愧是富甲天下的赤王。” 郑修听出顾秋棠话语中对钱的不屑一顾,也不生气,好奇反问:“你既不喜欢钱,你之前为何要待在夜未央,替夜主办事?” 顾秋棠道:“大义。” “杀我家凤北就是大义?” 凤北闻言唇角微微上翘。 “异人乃常世之谬。” “烛说的?” “烛?” “夜主。” “是。” “他骗了你。” 顾秋棠沉默片刻,摇摇头:“如今,顾某已不在意此事。顾某已打算在此潜修,直至窥见武道巅峰。” “呵,”郑修嗤笑:“武道。你可知道,食人画中,藏的便是两百年前的武林,武林已死。” 顾秋棠摇头,澹然道:“一人一刀,便是武林。” 郑修回头问凤北:“他向来如此文青?” “文青?”凤北纳闷。 “就是伤春悲秋、多愁善感、傻乎乎的那种。” 凤北扑哧一笑:“是吧。” 顾秋棠一动不动,长刀紧握,面无表情。 赤王上前,松肩揉拳。 凤北讶然:“你……” “别担心。”走出几步,赤王回头笑问:“对了,活死人司徒庸的医术,去到何等地步?” 凤北琢磨片刻,如实回答:“不说起死回生,但若一息尚存,他便死不了。” 这下顾秋棠听出来了,看着走上前文质彬彬富态逼人的“孱弱王爷”,不怒反笑:“你?” “我。” 郑修走到小屋前:“你的路走错了。” 顾秋棠沉默片刻,仍是不动,言简意赅:“你指?” “不动刀。” 顾秋棠童孔一缩:“荒谬!” “意动形不动,中看不中用。”郑修苦口婆心地劝说:“门径不是这么玩的。打个赌,如何?下弦肆若被打死,顾秋棠就得跟我走。” “凭你?”顾秋棠显然不信,若是凤北出手,他深信不疑。 郑修一步步走入水潭,边走边道:“这汪池水就像困住我与你的牢笼,你我皆不得踏出潭水之外。” 牢笼? 在纳闷时,不动刀眼睁睁地看着赤王踏入他的“不动刀”施术范围。他压低身子,摆出“不动架势”,即将朝赤王挥出电光一刀。 “动,则,死。” “所以我说你练错了。”赤王大笑,刹那间浑身肌肉如吹气般鼓起,磐石般虬结,他一侧背后肩骨处勐地隆起两个肉包,紧接着,波地一声,两根粗壮的手臂破体而出,白色的骨骼从皮肤下长出。 嗯?怎么只有半边? 郑修第一次化身“诞魔”,却如“牢中雀”般只化了半边,心中纳闷。却不知瀑布中的顾秋棠心中大骇,眼前赤王眨眼间化作了妖魔般的姿态,背后长出近两米长的粗壮手臂,如一尊站在黄昏落日下的魔神。但当郑修“动”的瞬间,不动刀奇术展开,他闪现出现在赤王身后,朝那硬邦邦的脖子抬手就是一刀。 只是迎接他的并不全是那根硬邦邦粗咣咣的脖子,而是三只大手。 “从今天起,下弦肆死了。” 郑修几条手臂将顾秋棠按在地上胡乱地锤。 谷外。 轰! 听话守在谷口的殷青青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,抬头看时,水流冲天而起,落成滂沱大雨。 哗啦啦! 殷青青呆呆地看着那夸张的水柱,任由浑身被打得湿透。 过了一会,赤王扛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人走出。 那男人一动不动,宛若一具尸体。 死了? 殷青青看着王爷肩上扛着的“死人”,惊得浑身一颤,颤出一身白花花的水儿。 谁下的手? 这时顾秋棠弱弱地喘了一口气。 “走!回程!” 扛着一动不动的不动刀的赤王大笑道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