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深夜惊魂-《诱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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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杨雷年,水潋滟慢慢低下头,“我拿不出。”湮寒已经失踪,自己就是说破了嘴,只怕也没有人相信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他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逃跑,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事态突然发生转变?
鼻子中哼出几声冷笑,“那水姑娘,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,只能先请你到地牢委屈会了,你最好希望你的奸夫会来救你,当然,我们也希望他会来,若能擒住他,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,若是他不来,那就只有委屈你独上黄泉路了。”转身命令道:“来人,将这个妖女压进地牢,所有机关陷阱全部打开,三日后若湮寒贼子不出现,就拿她祭我大哥!”
从盟主到贼子,从水姑娘到妖女,从高高在上到阶下囚,从锦衣玉食到阴森牢房。自己和湮寒还真可怜,地位一落千丈,一日前还是众星拱月,如今却是过街老鼠,人人得而诛之之势。
窝在草堆的一角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水潋滟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三日后的命运,只是不停的思考着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,为何湮寒会逃走?究竟是受人威胁还是发现了什么?这么一跑,自己还真希望他别再回来,如果真的是贼人之计,只怕早已想好了如何对付他,自己门外的这条路上,机关重重,如果他来救自己,只怕连澄清清白的机会都没有,就会立毙当场,可是,即使是才相处数日,以自己对湮寒的了解,除非他失去人身自由,否则必定前来救自己,也许,这就是那个贼人暗中的计划吧,将他逼上绝路,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,即使是死,都要背负着贼子的名声。
若说完全不希望他出现,水潋滟的心还是不甘的,太多东西不明白,就是死,至少也该让自己做个明白鬼吧,自己被无辜的卷进了他的事件中,却偏偏他在这个时候失踪,以他的武功,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,除非是毒或者**。而他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人带走,只怕性命都难保,更不要指望他来救自己了,现在只希望他能保住小命就够了,自己,就只能靠老天帮不帮忙了。
不过老天肯定没有听到某人诚挚的祈愿,因为三日短短的时光在没有任何波澜中就此溜走,当大门在沉重的锁链敲击声中被打开时,水潋滟分明听到了自己心彻底沉落的声音。
“妖女,看来你的男人是不会回来救你了,那么你就别怪老夫拿你祭奠亡兄了,魔宫妖人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脸有些扭曲变形,伸手一拽水潋滟窝在角落里的身子,“今日大家就要公审武林败类,走吧。”
水潋滟只觉得喉咙一麻,再想出声反驳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,这该死的老头,竟然直接点了自己的穴道,现在就是想表露自己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已然来不及了,自己本来想,到了大庭广众之下,若是实在不行,就表露身份,量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,却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阴险。
乍见阳光,让三日未见天日的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,脚步虚浮,三日来,她不敢进任何水米,就怕有人在饮食中下毒,万一自己死了,湮寒指不定又要背上一个谋杀同党,杀人灭口的嫌疑。
“妖人湮寒,隐瞒身份,知我兄长在武林中是唯一能与其抗衡之人,便趁着祝寿之机,暗中行凶,天下武林,便在他一人掌握中,幸而天网恢恢,虽然妖人遁去,却被我等有幸抓住同党妖女,今日,我武林公审妖人,为亡兄讨一公道。”几句慷慨陈词,换来底下一片叫好声,更有冲动的人,已经开始不停的叫嚷:
“杀了妖女,替老爷子报仇!”
“杀了妖女。。。。”
群情激愤中,森冷的刀已经向水潋滟慢慢逼近。
“妖女,你与湮寒狼狈为奸,他看我兄长地位日高,威胁他这次夺取盟主之位,遂想暗中加害,我兄长一死,这一次就再没有人能与其争夺盟主,江湖中再没有威望高过他的人,却不料贼人一贯贪花好色,知我兄长每次必去看望侄女,便暗中先行躲在房内,却见色起意,起了淫念,若不是如此,又怎么会留下身上的物证,你口口声声说他未出过房门,说自己寻找到了证据,等待天明揭晓,我等糊涂,被你欺骗,你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我们不要禁制住他的武功,好让他能杀了守卫逃走,只可惜这一逃,他却不顾你而去,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,今日杀你,可是一点都不冤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杨雷年声色俱厉,冰冷的刀已经架上了水潋滟的脖子。
努力的扭动着身体,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捆在木桩上,双手反剪动弹不得,用力的张着嘴,却是挤不出任何声音,数日来的所有谜团在心中豁然开朗,只是此刻自己已经口不能言,只能干张着嘴巴,对着他狠狠的做着口型。
“啪!”一巴掌挥上她的脸,杨雷年全身不住的颤抖,“妖女,即使你全无武功,我亦要杀你,这三刀六洞之刑,是我武林中惩罚奸人的规矩,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,以这个刑法处置了你,也算是公平,省得日后有人说我滥用私刑。”
用力的平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,杨雷年转身对着场中数位掌门,“适才杨某一见到这妖女,想起兄长死在他们的合谋之下,难忍心中气愤,出手伤了这女子,请各位掌门责罚。”
水潋滟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,脸疼的半边都麻了,更可恶的是,刚才那一巴掌,不知道他顺势又点了自己哪个部位,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了,只能听着他胡说八道。
“无妨,魔宫妖人,我等人人得而诛之,杨二庄主执掌刑法,却要顾及武林公平,并未真正用上力气,不然这一掌便是打不死她,也必然伤其甚深,可见杨二庄主还是顾及武林道义,不等众人一致决议不肯出手杀了这妖女,高风亮节,我等佩服。”附和之声让水潋滟直想晕倒,这些掌门都什么眼光?人家是借势不让自己开口,目的是为了怕自己的口型泄露了什么,还高风亮节?
想到这,水潋滟拼命的扭着身体,脑中只有一个想法,自己不能死,怎么也不能死,若是死了,一切就尘埃落定了。
“杨二庄主,虽然我们都为副盟主被奸人所害感到惋惜,但是贫道一直觉得其中还有不少疑问,虽然湮寒已逃,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同党,湮寒不可能不救她走,所以老道觉得是不是应该再问清楚些?”水潋滟认识,这个人,就是当初在房中唯一一个为湮寒说话的人,一身道士打扮,倒有几分仙风道骨。
“武当掌门羽玄道长有疑问,杨某定然不会阻拦,只是杨某觉得,道长还有什么地方觉得奇怪和疑问的?当初湮寒自愿说留下愿意等我们调查清楚,只是到了夜半为何杀人逃去?这一切,就是因为这个妖女拖延了时间,才让我们在半信半疑之下中了他们的计,不然为什么她口口声声所谓的证据,湮寒一跑,就立即说没有了?”
老道呵呵一笑,轻扬拂尘,“湮盟主的武功,你我皆知,他有时间从容逃跑,料想此女房外的几名区区守卫又怎么拦得住他?既然他们是同盟,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跑?”
不屑的一声冷笑,杨雷年话中的语气有些怪怪的:“道长,您认为这些旁门左道之人,能与我们名门正派相比吗?湮寒不愿意带她跑,也许是觉得这个女人没有武功,带着是累赘,不如一个人跑来的轻松,湮寒已是杀人凶手,还请道长说话注意些,盟主两字,休要再提。”
“我记得湮寒那日曾在房中说过,此女子不过是他受人所托掳来的,杨二庄主可有调查过此事?万一真的误杀了好人,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?”微微一笑,对杨雷年的怒火视而不见。
“湮妖人早已经证实是杀害我兄长的凶手,道长难道认为他的话还有必要信吗?”显然他对武当掌门的地位还是有所顾及的,没有出口讽刺,要是换做别人,只怕早就安上了妖人同党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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