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他-《她又作又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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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狗男人,还给他脸面了啊?

    越哄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!看来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,爱情像弹簧,你弱他就强。

    所以今天早晨,季辞实在是受不了了--

    她爆发出怒吼,怒气冲冲的把杯子搁在玻璃桌上,迸发出惊天巨响。

    空气震碎了。

    “赵淮归!你什么意思啊?

    多说几个字会死吗?”

    怎么能这么作?

    比她还作!她又不是烤火炉,要温暖他冰冷的脸!

    赵淮归看了她一眼,声音淡淡:“我本来就没你会说。”

    怪腔怪调。

    讽刺她太能说了呗?

    季辞的嚣张气焰被削去一半。

    “小气鬼。”

    她嘟囔,“小心眼。”

    声音很小,可赵淮归还是听的很清楚。

    呵呵。

    他就是小心眼!

    说是认错,可一句“我错了”都不说,就想靠着哄骗把他打发了。

    太不真诚。

    连早饭也没吃完,赵淮归出门去了公司,出门之前,没忍住,还是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女孩。

    眼底划过一丝幽怨。

    算了。

    这辈子就没指望她能对他上心点!

    人走汤凉。

    季辞抑郁了。

    瘫软在沙发上,双眼空洞地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漂亮水母们。

    这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化了,没有以前好拿捏了。

    可是一想到男人冷着脸,眸光幽深淡漠,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是那么英俊迷人,季辞就觉得,她还能再苟苟。

    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极有胜负欲的女孩,小时候,邻居家的小朋友嘲笑她数学成绩烂,季辞哭得可伤心了,可还是一边哭鼻子一边默默做数学题。

    直到期末考试,她考了全班第一,拿着老师奖励的大红花跑去那小屁孩面前炫耀了一小时,活活把人给气哭了,她才出了这口恶气。

    如今,不过是一个生气的帅男人,又有什么搞不定的?

    季辞怒火中烧,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?

    忽然,脑中闪过了一个粉色大袋子。

    不行不行,这个要命。

    她立刻否决。

    像她这么纯洁的小姑娘怎么能想出如此带颜色的办法?

    季辞,你脏了!

    她在心底好一通鄙夷。

    可是又想了一大圈,上网也查了,可惜无果。

    她忍了忍,还是决定把这个想法跟姜茵茵分享。

    结果,对方发来一句话: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。

    季辞呼吸一凛。

    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,浑身清爽无比。

    她立刻驱车回家,直奔自己的衣帽间,把那个买回来就塞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粉色大袋子翻了出来。

    解开丝绸系带,里面乖顺地躺着四套情/趣内衣。

    让人血脉膨胀的设计,季辞觉得设计师肯定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怎么省布料怎么来。

    光是看着这些七零八碎的小块蕾丝,季辞的脸莫名其妙红了大半,眼底的羞涩扭捏都快溢出来了。

    明明没开暖气,却觉得温度在节节攀升。

    怎么这么热?

    她呼了几口气,眼睛闭上,用抓阄的方式决定穿哪套,心中默默的叨念着,来一套正经的,正经的。

    虽然就没有一套是正经的!

    选了好久,最后她抓起一根带子,眼睛睁开,入目一片冷艳的黑色。

    呃。

    季辞难为情地看着摇晃的小衣服,像黑天鹅张开了双翼,快乐的在空中展翅。

    她都怀疑自己穿不进去!

    鼓起勇气把衣服换好,其间还穿反了两次。

    穿好后她又鼓起勇气来到了镜子面前。

    镜子中多了一抹曼妙诱惑的倩影。

    轻如蝉翼的薄纱裹着雪白,黑白的反差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,穿了比不穿还要…

    便宜狗男人了。

    季辞艰难地吞咽两下,倏地,她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双颊没有铺腮红,可是却像涂抹了鲜嫩的水蜜桃汁,柔柔的粉色漾在白皙的皮肤上,一双含情美目全是潋滟的水色。

    这真是核弹啊。

    赵淮归若是顶得住,她季辞两个字倒着写,从此以后跟他姓!

    不,不对。

    季辞摇摇头,他赵淮归若是顶得住,说明了什么?

    肯定是不行了啊!

   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,那她还跟他姓做什么?

    赶紧收拾行李跑啊!

    一切准备就绪,季辞直接在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,拉链一拉到顶,通天的眼睛也看不出她底下藏着什么。

    开车的时候,季辞的大脑一直是荡漾的。

    仿佛行驶于一片沉沉浮浮的海上,车窗降下,漏进来的春风也是荡漾的,吹得脑子又空又酥麻。

    四面落下的阳光带着灼热的能量,要把这一台小跑车融成巧克力酱。

    到了创汇大厦,季辞带着墨镜和帽子,做专属电梯直达赵淮归的总经理办公室。

    一路没有人,电梯只需要摁指纹就能启动,最适合她这种“熟人作案”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签阅文件,手中握着一只昂贵的金色钢笔,游龙走凤地落下赵淮归三个大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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