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剑惊鸿过,北莽武评第五的更漏子洪敬岩人头落地。 …… “我现在都一身血了,你还不发一下善心背背我?”白衣观音声音虚弱看着端来热茶的那人说道,眼神有些幽怨,又有些柔弱可怜。 “首先,那些血是你故意粘上的,四百柔然重骑厉害是厉害,可厉害之处,在于久战,我杀第五貉与洪敬岩,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,那时的你气机估计都没有用掉三成,他们的枪箭再厉害,怎么会让你受伤?后来见着连洪敬岩都死了,剩下三百多骑落荒逃走,怎么,自己打自己受的伤?再者说了,现在我们又不是在行路,背你作甚?”在冰河下游的方向,叶启边是喝茶边是缓缓说道。 白衣观音弯眼笑问道:“少见你与我说这么多话,我们接下来去哪里?是不是可以背我?” 叶启将茶碗中的茶叶倒掉,在锅中又舀了一碗热茶,说道:“拓跋春隼死了,洪敬岩与第五貉也死了,对于北莽来说,不是什么小事,下一次,来的就不止有四百柔然铁骑了。” “你要是能赶走我,现在就不会一直跟着你了。”白衣观音哼了一声,说道:“以前是觉得施主与我有缘,龙腰州一行,就不再是这样认为了,想要赶我走,除非施主一剑杀了我,可施主看似好杀,其实在杀人的时候没有要杀的理由不会去杀。” 白马前蹄踏着雪地,一双如夜明珠般的双眼很人性化地露出了酸酸的神色。 …… 北莽再北,世界就只剩下了冰雪,在极长一段被冰雪覆盖的地域后,就是呈深蓝色很少有风浪的北海。 拓跋菩萨一人立于雪地之间,负手身后,单是一人,就如同代表了整座北莽来面对死气沉沉的北海,他在等,等北海有鱼化为鹏,然后境界无暇,只是这一等,等到多久,没个准确时日。机缘向来如此,从无定数,就算有了定数,定数之外还会有变数。 拓跋菩萨没有身穿代表了自身权势的锦绣华袍,更没有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明光大铠,只是一身麻衣,长相也非是英武气概加身,此时更像是在农田里劳作的庄稼汉。 鹰鸣长空,一只展翅比人都要大的白毛大雕划破雪地上的阴云,带起一阵大风从九天而下,常人见此怕是吓得魂魄都没了,拓跋菩萨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,伸出自己雄壮有力的臂膀,由着大雕锋如钢刀的爪子抓在臂上,然后在大雕右腿上取下一个竹筒。 竹筒放有一封信件,简述阐明了近来北莽发生的要事,随着往信件末尾看去,这位号称北莽第一人的武夫渐渐皱起了浓眉,便是在这时,他周身忽现一阵寒风,卷起积累了一整个冬天的积雪向着远处死寂沉沉的北海吹去,接着,北海骤起大浪。 大雕惊叫一声,扇着一双雪白翅膀飞向九天不知所踪,再然后,雪地之间千堆雪入海。 “离阳的叶剑仙,有些意思。”拓跋菩萨将信件扔在地上,寒风与北海复归平静,语气有些不甘自语道:“罢了罢了,当年的李淳罡来北莽,是因为没有我拓跋菩萨,而今你要学李淳罡,那只能让你有来无回。” …… 过了龙腰州北再往东,就是北莽西河州,西河,便是由着一条大河得名,大河自西来,起自柔然山,流经北莽金蝉、玉蟾、南京、西河四地,由西河州入离阳两辽,最后汇入东海。 西河州多山,大河自是滔滔不绝,携带着多地泥沙,色浊枯黄,漂亮称不上,可滔滔河势汹涌,放眼整座天下,再无第二。 河岸,白衣女子换下了一身僧衣,前几日她与叶启路过西河州州城,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财,一个五两的金子扔在一家布庄的掌柜面前,指着叶启非要来上一套一模一样的穿着,叶启还以为她嫌洗过的僧衣污了心境,听到此番言语直接就离开了西河州州城。 白衣观音倒不着急,她的功法多有玄妙,与叶启这一路来,为了防止其一人御剑离开,准备了很多暗手,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将自己一身气运都悄悄融合在了其身上,不到陆地神仙,或是进入气运驳杂的皇城,根本难以遮挡,可怜菩萨生青丝,气运其实就是人的性命根基,她这是将自己的命都交给了缘分。 第(2/3)页